沉魚落雁第一部第四章:春分
大家好,我是鱸魚,今天我們開始說正事了。
(資料圖片)
從本期開始的內容我們就與情感無關了,有特殊的會在導語中說明。畢竟一篇傳統意義上的文章也不能只是和男女有關,還得有一些我們生活中的事情。這一次我寫的就是我和一些伙伴們在學習之外的日常生活,雖然看看很幼稚,但想想這就是青春啊,我們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蛻變中長大的。
春分
這幾天一直沒什么心情下筆,可能是因為春天到來,發了春困了罷,抑或可能是自己靜不下心來,沒法安心去完成自己喜歡的事;再次,便是學業太忙,而自己的水平又達到了這個年齡段的生理極限了。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們,很少有沉靜在電腦前面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的。或許會說,他們打游戲也有可能端坐一個小時專心致志啊。那不一定,先不說家長們允不允許,這么幾個小時下來,不說是作業先完不成還是大腦先運轉到極限。
如果說最和諧的是平衡,那么對于晝夜來說,春分可以是阿波羅和哈迪斯終于能夠放下爭吵的一天之一。當植樹節后,門前栽下的草木從原本的光禿禿轉變成綠意蔥蔥,才體會到“無心插柳柳成蔭”的真正含義:大自然的巧手,遠比我們的良苦用心更為呵護萬物。
當冬天的外套完全脫去,當你不能再因為寒冷而不愿將那自認為難看的面龐從衣服的帽子里抽出來見見世面時,只好把自己藏在那窄窄的口罩之下了。剛從那堆得滿滿當當的書山題海中抬起頭來,卻發現好友老李站在我面前:“走,去看看海棠嗎?”他那真摯熱情的樣兒,讓人不忍心拒絕,于是拋下了筆,走,一會兒來幫我看看這道題。
倘若給植物賦予了心情,那么楓樹可以說是紅得花枝招展,垂絲海棠就要略遜一些了,好在學校里有一個專門的地方為它鋪設,紫紅紫紅的葉片沾染著一般顏色的花,卻美出了一種別有的風味。也是奇怪,在這個時節居然能見到邊開花邊結果子的神奇景象。老李隨手拿起一個,輕輕劃開薄薄的一層表皮,露出葡萄似的偏白色內部:“瞧瞧,多么美麗的外套啊。”他又惋惜地指指上面:“可惜啊,低處的都被他們摘光了,只有最上面還有一些個頭大的。沒事,這東西不能吃。”他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倒也真沒聽說過誰傻乎乎地拿這東西下飯而中了毒的,但也真見過有人在課上閑著沒事干用一把鋼尺嘗試對它進行解剖的,還自鳴得意地美其名曰“佳肴”。不得不說,我們的同學們是創作菜肴的一把好手,如果像我們班比作一個大的食堂,那么制作的菜肴可謂是多種多樣。各路“廚師”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給各種同學、各種組合在這菜單上添磚加瓦。
像有位同學長得胖,便給他起名“燒烤東方之豬”;看有位同學性格溫和好欺負,便美其名曰“手撕郁金香”,這些就是熱菜;還有一些幾個人混起來的冷菜,如“什錦大雜燴”“拼盤”等等。
我要講的是四個人,不是這道菜。如果真把它當成一本食譜的話,那就是提一下這四個人,再說一下他們與拼盤之間的關系。這倒也是個形象的說法了,各式各樣的小食在一個小小的鐵盤里被搬上桌,在在眾人的驚嘆聲中和手機閃光燈的片刻“咔嚓”聲中被瓜分殆盡,雖說五彩斑斕倒也頗具有觀賞性,但倘若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那么周圍觀賞的食客們似乎也不外乎興味大減。
他們說,重要的不是外在,而是撕開薄膜之后的那一層。大千校園,真是無奇不有,卻因為是規矩的束縛罷,很少見到男女生一起活動的,為了避免閑話,我們都是按照性別劃分界限,男女生拆開兩兩一起走,有時也會一起活動,總之,這是一個因為特殊關系而構成的小團體。
說起“小團體”,似乎道法老師會用勸導題給我來上一棒槌,但我們確乎沒有“小團體意識”。我們是一個和諧的朋友圈,兩男兩女,用流行的叫法叫做“二帶二”,性別就如同這春分的晝夜一樣平衡。他們本來以為這就夠了,后來看到隔壁有三個女生帶兩個男生的,想想行吧,總比那“三帶二”好看些。
當然我只是個橋梁,說白了叫做灃灃的擋箭牌,在小T踹他的時候起到一個關鍵作用,這可以保證灃灃能活到文章結束,當然回來洗褲子的還得是我。
前面我提到給自己留了個“禍患”,現在卻來得正好。班中有些姑娘對嗑男生這一類的東西比較感興趣,就把我和灃灃當成組合“上線”了,結果花了好長時間還沒能解決。我本想保持沉默一了了之,可惜這灃灃不盡如人意,現在雖然看不出什么,可以前總是會貼過來,趴在背上動作也會有些過分,比方說捏一捏我的臉頰,再彈一彈什么的,幾天下來,整得我的臉皮都快成做包子的面團了。
他們那時候有管我叫“戰狼”的,也有把我稱作為“海王”的,總之一句,就是嘲笑我和女生待在一起的時間太多,有時候是單獨待著,又抑或者是和幾個姑娘一起聊天,這時候為了不打擾她們自己的活動,我就要走在他們前面,像一只螃蟹一樣倒著走。我那時腦袋后面長眼睛的本領大概就是這么煉成的,當然不得不說,這雙有特異功能的“眼睛”仍然會指引著我撞到樹上去。
和小T待在一起的時間,可以說是時間吧,因為似乎灃灃每次都能準確地發現這個問題。就一節體育課占用給她講一道題目的時間,才沒說幾個字呢,就發現灃灃已經在邊上偷聽了。總算是心驚膽戰地講完了,沒有出紕漏,就開始看他們聊天了。
但凡看這倆人聊天,一般都會誤以為是在欣賞一場激烈的辯論賽。一方指出另一方性格上的問題(比方說太笨啊之類的),另一方給予質疑和反駁,這一方再詳細地列舉所聽聞的事實論據(比方說又做不出題目),別說他們了,我都聽膩了,所以無怪乎小T一巴掌打過來,想要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沒想到的是,我正還坐在他們倆中間呢,這一巴掌卻不偏不倚打在我小腿上了。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我也一臉無語了:“哎姑娘你這是干啥呢?”
“啊,沒關系。”
我也笑著原諒了她,但是看那灃灃得意的樣兒,又不禁覺得這太過于囂張了。
于是我有意無意避開他,但要找別的同學他還是會跟在后面的,所以一般都是下課出去喝一喝西北風。但灃灃仍是陰魂不散。沒辦法,他下課時愛像一只倉鼠一樣趴在講臺上,這可是班主任的“專屬”御座:下面的情況一覽無余,于是一只粗暴的手把我直往后拉,我第一次開始懷疑起這個沒人性的設計——這件衣服有領子。
某次中午我看小T帶著她好友小Y做活,結果灃灃就過來觀察了。我正一臉茫然不知所謂地看著呢,突然就感覺有個大家伙就趴我背上了,耳邊傳來灃灃那調侃的聲音:“我看她能整出什么花兒來。”我畢竟沒有第三只眼,也不可能看到他在我背上究竟在干什么,在看的到底是誰。
一卷藍色的不粘膠,兩雙手,這便是她們的全部工具。她們從不粘膠上拈下一點,再輕輕團成一個赤豆大小的球,然后又拈下一點,再附著上去……周而復始。一整個中午下來那倆東西都有指甲蓋大了,估計最終的成品會有蓮子大小。
灃灃略略指一指:“喏,像不像商店里賣得那種實心的小球?”我立刻明白過來:“原來你們倆是在造假啊!”小T略帶贊許地笑著點了點頭。
一聽到“造假”兩字,灃灃的語言細胞立刻就活泛過來:“盤它!”我們聽的是一頭霧水,后來那球還真不知被他丟到哪里去了。
那會兒中午我們四個聚在一起是常事,當然現在不可能了,疫情之下么,非必要不出門,就是必要了也打死不出門——灃灃陽了呢。我們聚集的時間,大多是在中午,當然也不僅限于此,或許是我們一起活動太頻繁了罷,有同學開始用食物給我們取名字,我前面說的拼盤便來源于此。
我們吃飯的時候,因為疫情原因原本是下了死命令只能同組的人坐在一起,于是只有我和小Y并排坐著,聊聊生活瑣事,一中午也就在時間中過去了。后來漸漸放寬,小T也因為和小Y的友情坐了過來,這就順理成章地引來了灃灃。
一張小小的食堂餐桌,竟然擠下了四個人:我們男女分坐,有時兩個男生坐下面,兩個姑娘坐上面;有時又以順時針轉一個方向等等。吃飯主要是為了消磨時間,無所事事的空閑中,聊天可以填補虛妄的時光,一中午吃下去的米粒還沒我們吐出的字多,畢竟當時在比賽減肥么,都不怎么吃飯。
有時我們平淡地聊天,偶爾有會有些小爭執。
爭論的內容倒是斑雜不一啦,有時候是食物,上世紀七十年代的人們可能會笑話我們這些嬌生慣養慣了的孩子:“食物爭論來干什么?吃到嘴里還不都是一樣?”但在我們看來,莫言老師《母親》中的一句話是最好的回答:“因為我知道山珍海味和草皮樹根吃到肚子里并不一樣!”其實這個年紀的我們所在乎的,不過就是幾個雞腿或者一兩瓶好不容易拿到的酸奶牛奶。
我們學校的食堂是允許學生購買牛奶的,一張小紙條就權當是“奶卡”的憑證了。學校的食堂,說遠不遠,其實就在教學樓下去之后的正前方,但問題就出在這個“正前方”上了,教學樓和食堂之間還隔了一個操場,也就意味著遠遠地跑過去像是剛跑完一次一千米體育測試。我們有時幸運,可以抽到去食堂吃飯的機會,幾個人坐在一起不亦樂乎;但若是運氣不好了,那便在教室里吃,大家都不樂意活動活動筋骨跑下去。誰不想在那熱乎、溫馨的教室里多寫一會兒作業呢?于是我常常節省體力——兩天才下去拿一次,這也算是燒了父母的錢罷。但是如果那倆姑娘讓我下去幫她們拿一下的話,我也會順手把我自己的提上來——她們知道我跑得快。但這又造成浪費的問題了:兩天去拿一次,也就是說一次要提上來兩天的份額,如果都用來填滿空虛的胃的話(我說過,那會兒我們都不怎么吃飯),內科醫生又該忙活幾天了,所以我選擇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找個人送掉。
一般是送給小Y的,畢竟沒有她,我古詩文的成績也不會到這個地步,再加上她平時也送我東西,這也算是禮尚往來罷。但那時的小Y不但領了我這份人情,還拿東西來換。改稿前幾周清點了一下她換過來的橡皮,十七塊。我說姑娘您可以了,再這樣下去我都可以去開晨光了,小Y似對我也是無可奈何,只好拿回去了一小部分。
于是中午在樓下閑逛的時候在辦公室中休憩的獨孤先生應該能注意到兩個銜著酸奶的人影急急忙忙地從辦公室或她的班級門口走過。不過她應該看不到,小Y后來這么說,她的海拔有點低。我笑著拍她,幸好看不到,學校里可是禁止游食的啊。
這是相對和諧的方式。
而另倆人就不一樣了,這個故事的起因還是小T買了張奶卡,她還是學科課代表,就幫著老師們一起拿奶。嚯,三張外觀就連顏色都一樣的“奶卡”龍飛鳳舞得寫著同一種奶的名字,再加上她自己的是四張,我開始好奇她是怎么一個個分這么細致的,她擺擺手:“沒分,一人一張隨機發。”
我說過灃灃是連我的袋子都要貪的,所以他盯上小T的牛奶也不足為奇。小T順手將我們班語文老師的給了過去:“這個你敢要么?”吃了老虎的膽也不敢這么隨便動。但灃灃還不停手:“哪一杯是你的呀?”小T自然是不愿說了,人家還沒對他好到那種程度,于是他能做的就只有偷了,趁小T出去倒飯的間隙把她桌上喝了一口的牛奶拿走了,可他并沒有喝。我和他講過,間接性接吻的時候約有4000萬個細菌在交換,所以他也只是看著,捧在手里把玩著。
小T回來之后發現自己的私有財產不見了,于是焦急地四處尋找,最后在小Y的幫助下在一臉竊笑的灃灃桌上把它找了回來。
至于怎么不傷和氣地要回來,踹一腳就能解決的事,這個就不用我綴述了。
但是玩歸玩,嘴饞歸嘴饞。從做生意的角度考慮,當時已過月半,想買下個月的“奶卡”是遙遙無期,而買這個月的又是過分損失了。想想總不能虧了自己,灃灃就開始盤算著怎么弄免費的東西。那幾天吃飯時小T剛好坐他對面,于是他直接將那插了吸管的牛奶往自己的碗里倒了一些。(這也算是聽從了我的忠告罷)
大概是來之不易罷,灃灃喝這么小碗牛奶簡直達到了他家貓的速度,這樣小T也注意到了這個禍根,我說過,她還沒對灃灃那么好。于是她趁灃灃倒飯的時候把那碗偷偷挪了過來,俯下身子,微微團了一下喉頭。
然后她輕啟朱唇,撅起小嘴,對準那碗牛奶。
“噗!”一團白色的東西就這么落了進去,浪花般的牛奶飛濺。
“牙套?”我一時沒看清,因為當時這倆姑娘都是帶牙套的,吃飯時為了避免食物殘渣溜進去而要摘下來,我在想她們會不會糊涂地把這事給忘了。
“咳!”灃灃回來后干嘔了一聲,“她往里面吐了口唾沫!”
誰讓你不長記性,還亂拿別人東西。小T一邊捂著嘴偷笑一遍把碗推過來:“來,喝下去。”灃灃自然是不敢喝,避開了吸管上的4000萬細菌卻還是躲不開對方的唾沫。他固然是怕得什么大病,后來他讓我把它處理掉了(實驗室生物垃圾桶)。
后來灃灃在我們各種形式的教育下明白了要積德行善,于是他自己去買了張奶卡。小T的奶他是不敢動了,擔心她又放別的液體進去。可是風水輪流轉,牛奶花落誰家依然沒有定論,灃灃的牛奶也是被小T拿去了。她這個人相當激進,插上就喝,灃灃這回倒是冷靜了,我說過,對女孩子的東西動手動腳是會得什么大病的。
結局是在意料之中的:我們的餐桌上從此沒見過一抹白色。
而拋開牛奶不談,午餐則是在驚喜中進行的。在學校食堂喝湯就像開盲盒,尤其是一道叫做“紫菜蝦皮湯”菜,那里面幾乎什么都有,據說都有人開出龍蝦來了。這不,灃灃就舉著一個東西勝利地叫了起來:
“看!小螃蟹!”
嗯,確實開到了隱藏款。我們其余三個人的三碗湯里,就只有幾根紫菜在漫無目的地漂著。他開始饒有興致地享用起他自己的“戰利品”,可不一會兒就扔了回來:“什么螃蟹能這么硬,拿筷子鑿都打不開!”
或許是也想開出龍蝦罷,自此灃灃就成為了所謂的“老蹲”,找著機會對湯下手。久而久之他還蹲出了經驗:食堂師傅每隔一陣子就會來換湯,那是便是他的自由挑選時間。如果只剩殘羹冷炙,那么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這奇特的行為和結論令我們也是摸不著頭腦,不過這一段時光也很快逝去了——我們不在食堂里吃飯了。
這便是假的“開盲盒”,可當真的玩意兒一上來,那便是一場軒然大波。那時對盲盒的喜愛達到峰值,全班不論男女都在談論有關它的話題。我們買的也是各式各樣啊,筆啊,掛件啊,將自己的生活和外在充實得光彩奪目。
這倆姑娘可以算是在“老玩家”的行列中了。某個暑假和她們一起上過課,下課時她們也常常去到附近的文具店買玩具,當然也買盲盒這一類和學習無關的物件。筆是一種變形的盲盒,正如在物理課上說過,滑輪是一種變形的杠桿一樣,其本質絲毫沒變,最近居然還多出了卡牌等物件,我想行吧,這些年輕人還真把它當回事。
有時她們會帶上我,因為我在樓上那一排男生中是真的不合群。然后就看到十幾條樣式不一的辮子中混雜著一個平頭涌了出來,店長阿姨都感到好笑,有一次她還問我呢:“陪她們逛街啊?”
我一般是不買的,除非和她們打賭打輸了或者真的文具存貨告急了會讓她們幫我捎一點回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原價是多少,就任她們報價,再傻乎乎地付錢,一年下來竟虧了五十多塊錢。后來我和灃灃一說,他居然也掉進了盲盒的深淵:花大價錢去買,有時也拿這個去取悅女性。我說過,他不缺錢,買起盲盒來跟批發似的。他也曾夸下海口:“我要什么都是一百個起步!”
有人就調侃他:“那女朋友呢?”
雖是這么說夸張了點,但他也確實有不少。網上買來的一大堆,被他一個一個精細挑出來整整齊齊摞成一堆,發朋友圈炫耀一下財富,再帶幾個去學校,回來之后就一個不剩了。
這倒不是說灃灃是一個邋遢愛丟東西的人,這盲盒的遺失倒是有前因后果的。灃灃的手氣不錯,摸了幾次終于是摸出了一個“大隱”。買盲盒的玩家們大多把其中的多個隱藏款分為“大隱”和“小隱”,而“大隱”則相比“小隱”更難抽到。當然我知道了網上有攻略之后,我就不把它和運氣掛鉤了。某次小Y因為要寫生日賀卡,就帶著我去買盲盒,就指指點點看了看,手指落下,立刻便是一個“小隱”。我說你怎么成功率這么高,她笑笑說,網上有攻略可以去看。
后來也看到一位不愛冒險的同志,付了錢直接把滿滿一箱抱走了。我說這成功率可以啊,直接百分之百。小Y擺擺手:“我已經把那個‘小隱’拿走了。”
照理說獲得了珍貴的物品應當保存起來,但灃灃的個性偏不。他非要把它帶到學校里來炫耀一下,這下可好了,一去便是永別。
兩個姑娘聽到了風聲急忙趕來,這下事大了,灃灃發現時已是腹背受敵——被兩個女孩子前后夾擊,就是我也無法不動干戈地逃出生天,只能靜下心來慢慢談,談判過程簡化如下:
“老師是不是說過好東西要與人分享?”
“那確實!
“老師有沒有說過要友愛同學?”
“沒錯!”
“拿來吧你!”
這邏輯聽著就無厘頭,但這倆姑娘挺有意思,非要弄到手不可。軟磨硬泡沒用,我就知道下面就是一場劫案。果不其然,她們只用了兩個下課就掏空了灃灃的筆袋,里面的徽章等什么紀念品四散到各處去了,找到的時候已是一身灰,估計已經被腳摁在地上摩擦了——小T可喜歡干這個了。
頂不住兩位姑娘的巨大壓力,灃灃最后還是妥協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損失。不過說句實話,軟柿子在女生面前要適當低頭,幾個稍微干凈點的徽章已被小T征用了。順便說一句,我的筆盒里現在還有一支他的筆。
下個學期我們四個又要各忙各的了。但我希望這個和諧的朋友圈能繼續保持下去。也許我們男生還沒學會人情世故,結果弄得全是事故;或許她們女生有自己的一方天地,我們盲目的去介入是不正確的。
放下筆,滿天的星星如同著了一般,在無盡的夜幕中快要落下去了。早上要到了,我在電腦前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不知道這新的一天又會有什么新奇的發現呢。以前的理想,總是說帶著紙筆走天涯,后來發現跟不上潮流,就自作聰明地改換成了電腦。
笑話,哪里還有什么心情欣賞旅途的風景,卻把大把的時間花在了尋找充電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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